致少年

这只是个不负责任的小号。写篇现背长文给易安,他们值得。

【往事不如易安】沙雕宝典

-预警不变-

-我写的不是现实,你信的才是-


  1. 沙雕宝典

余沐阳

  

  据传某年某月某天,林墨跟在孙亦航身后,一语不发地走进男厕所。在幽闭的厕格里,孙亦航对着林墨,严肃地解开了裤子拉链——

  停,打住。池忆拼命揉脸,问:后面还能播么?

  我两眼充满纯真。是真的纯真。脑袋里还没长出那根筋,只是隐约觉得暧昧又好笑,对于不能播的内容,自动生成一片马赛克,并不能想象出酱酱酿酿的细节。

  虽然我和神智已开蒙、懂得“弯”是什么含义的池忆,并不是同一种好奇。但他比较会装。是以,我俩并排乖巧坐,露出两脸纯真的吃瓜相。

  孙亦航悲愤极了:我把紧身裤脱下来,才看见,我腿被林墨用砖头砸青了!

  

  罪魁祸首被拎回来,丢到角落,身上还绑着校准竖直用的棉线——我说的是那块工地捡来的砖,不是林墨。林墨本人毫无悔意,正锤着沙发垫笑到抽搐。孙亦航更悲愤了。夸张地一瘸一拐着,赶过去掐他。

  在鸡飞狗跳的场景中,我的纯真被风吹乱。

  首先我觉得,我不会拿砖头砸人,且失手砸中;其次如果我是被人拿砖头砸的,不会让事情就这么过去。这是分寸的问题,要拿进内娱,都能扣上“林墨蓄意谋杀孙亦航”罪名了。

  但不夸张地说,整个易安,都是玩得起、且玩得疯的小孩。我跳舞时与正经成年人相交,而模糊成形的分寸感与矜持感,迅速在同龄人集体生活中被磨平了。久而久之,也就觉得没什么。

  

  学生时代混过小团体的人应该懂,团体里那些个领头的孩子,是真会强烈地、但不自知地影响集体风格。

  那么我们从航墨那里继承来的,大概就是沙雕。

  

  他们沙雕到什么程度,一时瑜亮,深入人心。直到很久以后的易安聊天室里,孙亦航满嘴跑火车,说他从高人处得了本《沙雕宝典》。我第一反应,诧异点都不在于,“你还有这?”,而是,“你还用得着这?”

  

  说回那时。策划宣传组的staff声称,在公司里随便抓一只奔跑的易安崽,都是快乐沙雕。由于他们爱死了这种天然感,于是忠实地反应到剧本里。

  百因必有果。日后我掐指一算,令我们不堪回首的沙雕短剧们,大多产出于那年冬天。

  怎么才算不堪回首呢?很简单。能被拿出来做reaction的,更甚能跟着航墨去大厂被百人观摩并发扬光大的,铁定不堪回首。

 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经典永流传的我是大哥大。黄金卷毛林墨,反重力黑长直孙亦航,和在他们的衬托下,无比正常的傅会长,我看一次就会笑喷一次。林墨那叫正常发挥,傅韵哲做绿叶衬托两朵奇葩。至于孙亦航,我怀疑他有什么把柄被黄锐捏住了。

  几个人里我最同情他,毕竟在扮演沙雕方面,我和他相似。

  我们还要脸。

  

  我分析下,我们这种有偶像包袱的酷盖,通常有个曲折过程:从看完剧本直到摄像机怼上脸前,都满脸不情不愿。-> 只要开机,依旧会很给力地迎合一下。-> 但被说不自然,重来。-> 重来数次。 -> 在“重重压力”下,突然打通任督二脉,出色完成任务。

  我说的重重压力,绝不是开玩笑,强度依次递增为:一,拖到全员饿累困,又愧疚又自责,爆发式迎接下班。二,队友实在是太沙雕了,生生把我们激发得不甘心落后。三,黄锐来了兴致,要亲自下场给我表演一遍。

  真到最后一个的地步,所有人都是痛苦面具。

  

  但我发现,孙亦航执拗的偶像包袱,就像他那些逐渐愈合的旧伤口,淡化了。再接到沙雕角色,我甚至在他装模作样的满脸不情不愿里,察觉出一丝隐隐的期待。

  啧。

  于是我不得不在心里重新审视了一下孙亦航。要脸,但不多。

  

  那个冬天里,我们全员的基本装束,就是露脚踝的单薄校服,外面罩一个羽绒服。顶着当时很流行的两片瓦式中分,在学校各个角落流窜。

  那些小短剧的特色,除了沙雕,还有暧昧。我曾经隔着两层楼,听见林墨怒气冲冲地嚎,这什么破台词啊~好奇怪啊!别这么演吧!

  他有这样的天赋,说话拖长声,即使直抒胸臆说很重的话,也像撒娇一样。不会把气氛搞僵。人们只想哄着他,好好好,那就改一下。

  这种时候我总觉得他好敏锐,并且好刚。我有时候也怀疑台词奇怪,剧情暧昧,但在场有经验的staff们都没有表达任何古怪,我就当成自己多心。和傅韵哲对戏的时候,多笑场几次,也就顺利演下去了。

  

  当然了,对于当下的指正,黄锐这种无良大人只是表面顺应而已。他还有个大招,就是鬼斧神工的恶剪。明明拍摄时候很正常的东西,他东拼西凑,也能整出来他想要的暧昧。

  这也是我们所有人,被坑多了,总结出的血泪教训。防火防盗防黄锐,但经常防不住。我们老板的心眼子,大多使在这种地方。以至于在其他正事大事上,他显得十分缺心眼子。

  

  大年初三,我蹲在官方号前面,等来我们五个跳的《改革春风吹满地》,做贼一样地看完了。

  这就是我被氛围感染而放飞自我的一个作品。

  编舞不难,学的时候我DNA就蠢蠢欲动,即刻在原本动作之上,给自己构思出一种精致小范儿,叫做,看似沙雕实则不经意帅气洒脱。

  结果合了一遍。我格格不入。

  我哪能想到,他们几个是奔着真沙雕去的。那群魔乱舞的胳膊,好像迎风招展的开业酬宾气球。

  我一看,太沙雕了。这不行,我不能输啊。

  

  录制那天,土特产摆了一地,音乐把气氛烘托到位,而我们,陷入了恶性攀比。

  过程很顺利,录制很愉快。我直到坐上回程的车,才清醒过来,这有啥好比的。都怪周围几只纯血沙雕给我下蛊。

  最搞笑的是他们看我,神情也是同样的,清醒之后的怨怼。

  

  那时还不流行“卷”这个词。我认为主要怪他们,他们认为怪我。

  我的天哪。池忆回去之后往床上一躺对我说,余沐阳,你的偶像包袱真,真的,压得你不长个了。

  我确实最矮,捞起他床上的毛绒狗就要砸过去。池忆严肃地伸手:你放下。这里面住过神。

  他和林墨和何洛洛还磕头拜过。

  池忆坐直了,神态很慈悲:你也拜一下吧。

  我冷笑一声,再次冲他砸下去。

  

  一直对外营造沙雕形象也不行。从易安出去的养成系,将来养成了搞笑艺人,女友粉经济吃不到,公司高层要折寿的。于是一场转型企划,一步一个脚印,扎实地提上日程。

  从曲风上,易安唱遍了梦想和友情,终于要迎来一首情歌。

  大家都很振奋。直到听说歌名叫个《骑单车》。歌曲老师努力让我们体会意境美,说,这可是讲美好青涩的初恋啊。我们几个在下面相顾憋笑,依旧觉得,儿歌气息扑面而来,适配商场的摇摇椅播放。

  老师又鼓气:还打算找女演员和你们一起拍MV。

  整个易安,近期和女演员搭戏的只有傅韵哲,他心有余悸:不会还是做饭的大妈吧?

  老师被噎回去,恨铁不成钢。似乎觉得,我们还是继续沙雕下去比较好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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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缓补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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