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少年

这只是个不负责任的小号。写篇现背长文给易安,他们值得。

【往事不如易安】春夏秋冬

-预警不变-

-我写的不是现实,你信的才是-


14. 春夏秋冬

林墨


我就叫它寻常一天吧!

事实上,我也不记得是哪天,当偶像的日子里,训练枯燥得蛮相似。寻常一天也不例外,我对着大镜子反复练粤语歌,歌曲我喜欢,歌手我也喜欢,但是佶屈聱牙的发音,实在让我舌头打结,喉咙冒火。

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。

这个时候,孙亦航的出现真是解救了我。

他自以为很酷地甩头:走了,锐子说剪了个大作,让换校服录reaction。

我精神抖擞地放下话筒,看了下手机,糟糕,快递短信也在这个时候来了。


林嘉浩!说时迟那时快我大喊一声。

小孩不情不愿地倒退回门口,一脸警惕:干嘛?

我对他笑一下:你去帮我取个快递呗。

他小眼睛皱成一条缝:你自己怎么不去啊!

我有急事啊!我要录东西没时间了。我振振有词地唬他:而且,快递里是我和孙亦航舞台要用的道具,太重要了,千万不能丢的。你快~ 点~ 去~

哎~呀!林嘉浩崩溃地跺跺脚,甩掉我反复推搡他后背的魔爪,下楼去了。

我觉得他被惹毛、又无法弃良心于不顾的样子好好笑哦,开心地拐进了小黑屋。


我挤进小沙发,灯光暗下来,我才感觉不太对劲。突然想起几天前,申义晟他们几个小孩外出,晚上他们才浩浩荡荡地回寝室。我在水房刷牙,申义晟垫起脚尖趴到我背上,像只小狗似的。又糯又沙的童音说,林墨哥,我们今天去拍《干杯》的MV啦。

我问他,什么内容啊?

不告诉你。他神秘地小小声:但是他们都说,你看到,会哭的。


好吧果然说中了。我走出小黑屋还在擦眼睛,对孙亦航吐槽,说黄锐和策划的小姐姐们真的都很会把人弄哭。正说着,差点被奔驰的莫文轩撞飞。

莫文轩回头潦草道歉,继续追林嘉浩去。远远的,林嘉浩正鼓捣快递,细胳膊一抖,白布摊开一大片。林嘉浩坐在正中勾勾手指,你过来呀?

莫文轩冲过去。

哎,哎!林嘉浩指着莫文轩的脚大喊:这是他们舞台道具,你敢印个脚印上去吗?

莫文轩林嘉浩!staff闻声赶来。两个人灰溜溜地把白布叠好,最后一折,林嘉浩往莫文轩手里一推,立刻转身开溜。

你给我等着!莫文轩喊,而林嘉浩边做鬼脸边回头,已经跑出好远。


林嘉浩窝在角落玩了会儿手机,被老师抓住,边拖走边数落:玩疯了吧?忘了舞台剧彩排了吧?就差你了!

林嘉浩被拎进大排练室,所有人的剧本老老实实地上交,在老师手边摞了一沓。今天谁再点炮要罚了啊!老师扬言。

加了这点压力,大家都没敢轻易嘻嘻哈哈。真的,连孙亦航豁出去在舞台正中扭拉丁,都没人跟着笑场。


老师喊停比较随性,在大家都演上头的时候,一声停,经常搞得人仰马翻。傅韵哲拉正领口,又无赖又无奈地凑到余沐阳面前:你怎么就拦我呀,衣服都要给你拽下来了。

余沐阳显然被问住,先是笑,过会儿才辩解,这里面有人物关系的,就拦你才合适。

好好好。傅韵哲说。


反复抠了好多遍,老师终于放过舞台剧,音乐社坐在后面休息,躲着老师的教导,在底下小声说话。孙亦航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,吊在傅韵哲身上说饿死了。傅韵哲正对着老师,手掏进兜里,摸索半天,摸出来一包旺旺仙贝,道貌岸然地在背后撕开。

孙亦航被这一套操作逗到了:就这?傅韵哲反击:哦呦,你还嫌弃上了。谁说是拿给你的哦。

孙亦航立刻闭嘴了,他能屈能伸。那两片仙贝被掰碎,在火腿肠三人身后秘而不宣地传递。假装一低头,塞进嘴里,撞上旁边同样做贼的眼神,憋笑憋到腮帮子疼。不敢嚼,拿牙尖一点点磨化。


余沐阳注意到他们仨古怪,眼神无声询问,傅韵哲递过去只剩点渣渣的仙贝。余沐阳打量了下,摇摇头反问,彩排不是不让吃东西么。傅韵哲没搭腔,把手缩回去了。

只听挨门的老师戏腔一样吆喝:三期的孩子们进来彩排啦——

一时间门口涌入小孩子和追在后面的许多staff,老师们三两聚堆讨论彩排,二期生刚蹦跶完带着满身热气,纷纷走到后面,叽里呱啦地栽倒下来,打招呼和笑闹声此起彼伏。

在沸反盈天的场面里,余沐阳拉住不明就里的我往前挪。把后面挡住,他回头低声催,赶紧吃。


明明觉得练了好久,时针才稍微走几格,离饭点还早。火腿肠三人勾肩搭背去《撑腰》了,其实就算没有练习,他们三个也会凑在一起。

池忆瘫在地上发了会儿呆,问,这次演出后咱们去吃什么啊。

演出前几天总最难熬,时常需要搜寻些安慰的支撑。“演出结束吃什么”,就变成一项很重要的畅想。staff就逗他,说这次没聚餐了。池忆瞪大眼睛,为什么呀?

staff说,没钱。

池忆撇嘴。staff一本正经:真没钱,今年的预算都要留给何洛洛买奶投票。

池忆又撇嘴。

倒没再提吃大餐的事。


天黑了,孙亦航终于从火腿肠的打闹里挣脱,来和我汇合。

我们两个的重头戏,老师听完眉头微皱。

这一皱让我俩天灵盖儿都紧了。

就见老师慢悠悠吐口气,颇为感慨地:孙亦航的高音,这么久,算是生生练出来了啊。

啊?孙亦航愣住,我已经走过去环住他了。

我觉得他生疏的浅笑,是怕嘴咧得太走形。意外之喜,没想好怎么淡然处之。但我没有这个顾虑,我可以替他夸张地笑一笑。

轮到那块大白布出场,两个staff各抻一边,教室里几乎放不下。这个节目其实很麻烦,布、打光、我们各自的站位都严丝合缝才行,不然会整段垮掉。

我被动听令,左右走两步,前前后后地挪,跳一跳唱一唱,然后又要移走。我开始幻想自己是板正的象棋。我是颗白象棋,孙亦航是颗黑象棋,噫,那我们俩是不同方咯?不对,这首歌里他是王子我是人鱼来着,我记得提舞台概念时,黄锐还讲了什么苍茫大海,天人永隔,遥相呼应,blabla……但最后,只给了一块白布。

只听见啪一声,大灯灭掉,又啪一声,眩晕的白光源框住我们。衣服上水钻和链条折射出晶彩光芒,倒映进莹白的背景。

孙亦航啧啧两声,说,锐子的水平吧,如果只有三千预算,他能给弄出来三万的效果。

他一顿,冷水浇下来:但是如果有三十万的预算呢……他弄出来还是三万的效果。

我听得嘎嘎直乐,故意挑刺:你胡说什么呢?这一块白布一个灯,都不值三千好吧。


我们吃完晚饭回来,我决定再练练独唱。自从白天被打断,就开始连轴转,闹腾了半天,回到独处时间,恍惚觉得,这热闹的半天像没有过似的。

我把窗开了,吹吹乍暖还寒的风,伴奏调到最大,一个人大声唱《春夏秋冬》。

冬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。我唱完几遍,由于晚饭吃撑而打了个嗝,浑身无比舒坦。

嗯,春夏秋冬都该很好。我准备去睡觉了。


好了,这就是我的寻常一天,过完啦!其实也不寻常,因为后来我才发现,能专注训练的日子还是蛮稀缺的。只不过,当时我觉得寻常而已,以为岁岁年年都这样过去。

当然了,我也不确定我有没有美化记忆!

以上,可能源于记性不好的林墨本人;也可能其实是林墨睡着了的潜意识说的;或者人工智能林墨,在深夜里清点数据;

也可能,有个林墨留在平行世界,这是他坐在四季轮回里,讲给你的故事。


又有谁知道呢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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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《限定的心动》为大背景,各种出处缓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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